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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剑】NineDays'Wonder/九日惊奇-Day 1

FATE 金剑

古代版史密斯夫妇!!!

剧情多少有漏洞请多多包涵x

OOC和BUG注意!!!



NineDays'Wonder/九日惊奇



Day 1



“…那么请问两位,你们认识多久了?”


“五年?六年?我记不清了。”


“五年。”


“你确定是五年?”


“是五年。”


金发女子惆怅地叹了口气,全无好感地瞥了身旁同样是金色头发的男子一眼。


“好吧,那就是五年了。”


他向妻子点了点头,然后再次把视线转回提问者。这个男人此时吊儿郎当地跷腿坐着,完完全全的莽夫模样,白白浪费了一副贵族的好皮囊,正漫不经心地应付着那个主上对这份契约实施进展派来的监视的天使。


于是她不失礼仪地在心里狠狠地啧了一声,咒骂着他们错误的婚姻。


这一切都始于她十岁的那年。


在卡美洛和乌鲁克战火不息的岁月里,上帝的使者提出了一份不得了的协约,在拯救了处于水深火热中苍生百姓的同时,也给予了她,不列颠的王储,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这个错误的命运。


············


“卡美洛和乌鲁克的王者们,吾代表主上向你们发出命令,停下攻击,以汝现在两军位置为界,宣布停战。作为汝对主上子民们伤害的惩罚,吾命令汝等于各自离城墙最近的孩童们定下婚约,成年兑现,自此,于主上发号施令的这一刻,不得再有任何战争!”


“遵命,吾主!”


听到了嘹亮地回响在天地间的呼喊,天使消失在云层之后,跪拜于黄沙地的万千士兵终于抬起了头,屏息等待他们的王会做出怎样的反应。乌鲁克君主迟迟没有举动,卡美洛之王,尤瑟·潘德拉贡,大手一挥,率先作出了撤退的命令。身披银白色铠甲的战士们一齐站起,金属摩擦声不绝于耳,驾着马,提着剑,渐渐向后退去,直至变成茫茫沙漠中的黑点,被风沙一吹便再也没了身影。


尤瑟并不知道身后乌鲁克王的情绪,但也可想见对方和自己一样对天意的无奈,反倒眉头微微舒展,对暂时解决的战事感到了放松,却又为大业未成而倍感焦急和失望。


戒备森严的城墙附近会有孩童吗?如果有,在卡美洛,那大概也是某位无名无姓的流浪儿,没有任何背景的白纸,靠着偷摸滚爬小心地生活,到那时反而沾了这件事的荣光了。对于不同文化的乌鲁克人,卡美洛人没有太多了解,只知道他们比起刻板的统治来更为开放。如果不小心是哪位贵族在外游玩,还能额外敲一笔钱。这个想法让尤瑟轻蔑地哼笑一声,不由得加快了马匹的速度。


然而,这些白日梦在尤瑟看到守墙士兵们团团保护的对象时,就像阳光下五颜六色的肥皂泡一样,在风刮过时,无声无息地轰然碎裂。


震惊、恐惧、羞辱,一瞬间接连出现在了这位钢铁般坚毅的王者脸上,以至于他的脸色由无血色的白,染成了盛怒之下的深红,让原本看到亲人而高兴不已的少女一下子不知所措地害怕起来,原先冒着危险、偷偷跑出来采摘的百合花束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在这里,阿尔托利亚。”


············


由于此等荒唐的原因,少女还没有来得及体会爱情的美好,就已经有了一位未婚夫,而且有很大几率是身份一点也不门当户对的平民百姓。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两人的年龄差不会太大,以至于还没有代沟阻碍,能好好谈谈关于离婚的事。但她还是觉得,那个他一定不会轻易同意放弃她这块流金的肥肉——卡美洛未来的君主,尤瑟·潘德拉贡的亲生女儿,除非他的脑子不太好使。


阿尔托利亚对上帝钦定的未婚夫有很多幻想,是乞丐,是英雄,她无从得知,整天闲下来便为此困扰着。等过了爱做梦的年纪,抵达位于两国中心地带的小城镇上,到了面对事实的时候,她只能说,这比她预料的情况要好得多。


至少面前的这个男人没有蓬头垢面地来参加这场荒唐的婚礼,倒不如说是仪表堂堂,没有太昂贵的首饰,戴着一副金色的耳环,似乎是他们国家的传统。简单朴素的西装衬的他身材不错,金灿灿的头发好好梳理过了,服帖地落在他白得不像乌鲁克居民的皮肤上,慵懒的红瞳盯着窗外发呆,直到开门时木板的吱呀声响起,他才把目光落在了他的新娘上,微微瞪大了眼,仿佛有些惊讶,但她不知道他究竟在惊讶什么。


阿尔托利亚算是遵从父亲的命令,弄了个平民的假身份,要是堂堂一国之公主就这样随便嫁出去了的传言传开,后果将不堪设想。她平时就没怎么在百姓面前露脸过,知道她长相的人屈指可数,更不用说是异国居民,应该不会被对方看穿才对。


果不其然,下一秒,对方便露出了了然于心的微笑,大概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样子,因为接下来他的话,让阿尔托利亚颠覆了之前对他的全部好感,甚至怒火中烧,简直想夺门而出。


“可算来了啊,小杂种。”


他这样说道,脸上狂妄自大的神色让人看了只想甩他一巴掌。


阿尔托利亚强忍怒意,用良好的礼仪,咬牙切齿,对她的丈夫说出了第一句话:


“你的教养是被狗吃了吗。”


好吧,其实也没有礼貌到哪里去,但这让男人快活地笑出了声,快速起身,大步走向随着他的逼近而微微后退的少女身边,牵起她的手,拉到唇边吻了一下。


“抱歉,失礼了,以前敢这样直白指出的人可不多,”他垂下眼道着歉,好看的眼睛像红宝石一样在金色的睫毛下若隐若现,低沉的嗓音让缺少恋爱经验的女骑士微微红了脸,“事不宜迟,开始婚礼吧,我的妻子。”


他们的仪式很简单,一位不知名的神父,一个简陋的小教堂,一对不熟悉的新人,没有鲜花和音乐,没有宣誓和爱语,戴上凭空出现的、证明契约力量的金色戒指,一枚小小的吻就是维系两人关系的唯一纽带,他们甚至没有耐心念完和听完冗长的祷词,只挑了开头和结尾,语速飞起,不出三分钟完成了整个仪式。这个过程短到阿尔托利亚默默感叹王室婚礼与之相比付出的百倍时间和金钱,突然觉得就这样结了婚,也算是少了一件繁琐的麻烦事,心情不由得又好起来,以至于在饭馆中解决的食物比平时还多了些,看得新婚丈夫目瞪口呆,似乎第一次知道女人的饭量原来可以这么大。


“你悠着点,”他半是担忧半是好笑地说道,“如果你再要一个戒指的话我就真的破产了。”


阿尔托利亚被说红了脸,马上解决完残存的食物,然后有些不自在地看向那个盯着她吃相的男子。在她的记忆中,上一个这么做的还是她的礼仪老师。


“额外的戒指我并不想要,这样就行,”她端视着尺寸再合适不过的配套金戒指,摆了摆手,“还有,谢...谢......”她喃喃出声,对他未知的姓名皱起了眉。


“吉尔,无姓之人,”他慷慨地解了围,“你呢?”


“我是利亚,和你一样,也是个无姓之人。谢谢你,吉尔。”她这次不再犹犹豫豫,像个光明磊落的骑士般,直截了当地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对方却摆摆手表示无所谓,于是第二次拉起她的手,提出了要去哪里转转消磨时间的建议。


鉴于两人都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城镇,阿尔托利亚点点头同意,然后也轻轻牵回手,跟着对方无目的的步伐,开始闲逛起来。聊天时,偶然间提及政治方面的事件,她便起了兴趣,反正是假身份,说什么都不会有顾忌,于是就这样说起话来,连天色变暗的时间都没有注意到。


“你懂的不少啊,利亚。”从军事到国事,她始终都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又口舌伶俐,与他争辩时有毫不退缩的自信,看得他满心愉悦,笑容愈发灿烂,最后干脆笑出声来,为她鼓掌。


她很久没有像这般痛快地畅所欲言,在得到男人的赞叹后,她也微微一笑,捏了捏两人依旧握着的手,不同于以往的死板,随口说了几句以前从群臣口中的吐过的奉承话,引得两人双双失控地大笑起来,最后她半是打闹半是玩笑地被对方圈在了怀里。他的造型已不再如早上那样齐整,耀眼的金发在风中摆动,但他好像就是一位童话中帅气的王子,符合了她年少时所有的白日梦,让她再一次不可避免地脸红心跳起来,慌忙把视线移开,小心翼翼,生怕暴露了自己愈发强烈的情绪。


她还记得,那时他的目光深邃得宛如有红酒的色泽,却又因模糊的星光而布满了碎屑的金色光彩,对上视线时,炽烈的感情溢于言表,爱情的火花一触即燃。这终于在他们空白的纸上婚约写下了恋爱的开端。


他是一名铁匠,而她是一名面包师,毋庸置疑,他们会是天生一对。


············


当少女真正清醒时,她的白日梦也就破灭了。


不知是哪位先人说过,男人如酒,越老越醇。


五年后的阿尔托利亚只想给那个先人一个白眼,尤其是在她面对他们日益频繁的争吵,以及男人永无止境的撒谎辩解和顶撞冒犯的时候,优秀的教养硬生生地克制住了她动手打人的冲动——毕竟一名从小练剑的顶尖骑士是很有可能把一名只会用蛮力的铁匠打死的,于是改用唇枪舌剑将拥有宛如三岁小孩般脾气的对方驳倒。


“你为什么要请那个人进来?”阿尔托利亚几乎是要抓狂了,这个天使她看一次躲一次,为的就是不让上帝发现他们日益破损的婚姻关系,这个男人倒是好了,每看到一次就请进来一次,好像要全世界知道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差的事实,“你就没为国家间的契约考虑过吗!你的王肯定也很清楚地告诉你了这场婚姻的目的是什么,你怎么就……”


“你呢?”他冷冷地扫过她一眼,“我在试着全力修复着这段关系,你呢?天天早出晚归,甚至彻夜未归,你到底把我放在哪了?”


这怪不得她,好歹阿尔托利亚还是个王储,要学习和处理的东西还有很多,所以白天她表面上早早起床前去面包房工作,实则是火速策马回国,开始处理分配给自己的事务。回来晚了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这是秘密婚姻,大部分的贵族还不知道其实卡美洛公主已经结了婚,社交晚会的邀请数量从来是只增不减。虽然她能推就推,实在推不了的,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高跟鞋踩得脚疼,束腰裹得恶心,谈话声吵得头晕,现在还加上一个名义上的铁匠丈夫在指责她,她再也忍不了了,不顾礼仪,直接大声吼了出来:


“你还好意思说?不归家的次数明明是你比我多!还有那些不明不白的酒精香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到底干过什么!”


阿尔托利亚已然像是一位铁血无情的女王,拔出石中剑后停止生长的躯体也因强大的气场而压迫感十足。对上面前表情因为愤怒而扭曲的铁匠,在两人的身高差面前,她居然没有任何劣势。


当空气中的硝烟浓度达到顶峰,战争一触即发之前,阿尔托利亚和当年的父亲一样,率先选择夺门而出,虽然摔门的力道大到连屋子都像地震了一样抖动不止。她的视野中再也不想看到那个令人生厌的男人,转弯到租借马匹的地方,用自己的金币付了钱,没有回头,不再依靠那个男人一丝一毫,只身一人快马加鞭,比以往还要干脆利落,当晚就回了卡美洛。


爱情?她不会否认刚结婚的那一年她是真真切切的爱着这个男人,甚至想有和他白头到老,共度一生的想法。现在看来是自己的眼光不行,那家伙的脑子是真的不太好使,一而再再而三地没完没了挑战她的底线,无数次的争吵以及假惺惺的和好已经使她感到厌倦。如果给她一个权利,她一定会亲手将至高无上的圣剑深深地埋入他的心脏,赐他以最高规格的死亡,作为她曾经爱过的证据。


上帝在上,她身不由己,肩负两个国家之间和平的使命,这场婚姻并不是她想结束就能结束的。


想到这里,在别无他人的寝室中,阿尔托利亚深呼吸一口气,把委屈和绝望抑制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对怒火的发泄,极快地把心里憋了一天的脏话统统大声骂了出来,在不爽和别扭中,沾上比那间屋子里大上几倍的床铺,她昏昏沉沉地陷入了并不安稳的睡眠中,一夜无梦。


············


人去楼空的小房子中,被抛弃的男人冷笑几声,抓起凭空出现而斟满佳酿的金酒杯,泄愤般地一饮而尽,然后狠狠地摔了杯子,清脆的金属声随着杯身化成的金粒一起消失,夜晚的空气重又恢复平静。


“利亚,”他从沙发上起身,对着愤然离去的对象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暴戾的凶狠刹那间出现在他的脸上,一身金色的盔甲瞬间武装完毕,张扬立起的金发下,那张俊脸上的感情再明显不过。浓重的嫉妒和愤怒占据了他的头脑,使他不禁回忆起初识时那个直言不讳又聪慧万分的少女。她本该是她妻子的最佳候选人,现在却是巴不得有多远走多远。


“本王倒要看看,是哪个杂种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恰好与那日相反,无星的夜幕下,黄金战车载着乌鲁克王储,驶向了那片终将属于他的国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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