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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剑】NineDays'Wonder/九日惊奇-Day 2

FATE 金剑

古代版史密斯夫妇x

剧情多少有漏洞请多多包涵x

OOC和BUG注意!!!



NineDays'Wonder/九日惊奇



Day 2



“…如果生活是十分制,你会给你的生活打几分?”


“六分。”女子率先开口。


“六分。”紧随其后,他匆忙附和着。看似没什么特别表现,微微攥紧的双手却出卖了他紧张不已的内心。


他也许不该听从自己挚友的建议,把这个有些棘手的天使带回家中,尤其还是在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几乎是用想杀了他的视线,在勉强地进行对话时。或许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会用天之锁拖住这个今天相当不冷静不正常的女士,在对方质问的眼神下说出自己身为乌鲁克王储的身份,然后八抬大轿光明磊落地娶她回家,在进行了一系列皇室流程和绕世界的蜜月旅行后,再好好和她认真地谈情说爱,他就不信这个变得越来越铁石心肠、不懂人心的女士会不同意。


可惜他不能,算是半个母亲的神明宁孙自然是不会说什么,就是那个死要面子的人类父亲吃不得一点亏,还偏偏就这样遵守了契约条款,却又咽不下这口气,要儿子誓死把这个秘密带到坟墓里去。


这简直是废话,他吉尔伽美什是谁,服从他父亲的次数连一根手指都没得数。


当然,那改变命运的一天也是因为以上原因而发生的。


············


“你怎么会在那里,吉尔伽美什?”


回到乌鲁克时,君王对王储站在城门口前的行为不感到丝毫意外。这个神明的子嗣,半神的存在,肯定是早已预料到了自己命运的变数,自愿出来接受,只是他这么做的理由尚未确定。王实在想不通来自卡美洛的女子究竟有什么独特之处,吸引了这位阴晴不定的小王子。


“为什么不带我去远征?”他双手交叉抱臂,脸上因为神性而表现出来的深深嫌弃简直一览无余。


“你还太小,尽管你有神明的武器,实战经验还是太少。换句话说,要是你不小心死了,少了你,乌鲁克的未来就完了。”王说着正确无比的话,看起来对教育小孩子很有用,但半神并不是单单小孩就能相提并论的存在。


“她说我已经足够大,可以出去闯闯了。还有,没有实战,哪来的经验可谈?”他冷笑着,用事实毫不留情地还嘴,言语中给他撑腰的她是谁不言而喻。


“那她还有没有告诉你,天神给站在这里的你下了诅咒这件事。”他叹了口气,不出意外地看到对方表情一瞬间扭曲,震惊万分地挑了挑眉,还故作镇定地哼了一声,不得不说这让一直处于下风、拿他没办法的王心情好转起来,“罢了罢了,你会在未来迎娶一位来自卡美洛的少女,至于对方到底是谁尚还未知。还有,长点记性,吉尔伽美什,先搞清楚那位女神叫你出来的原因再行动。”


“区区杂种...无妨,等我接替你了就把她纳入妾,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还在嘴硬,身为半神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天神所谓的“婚姻”到底是什么,但他还没那么容易接受现实,直到乌鲁克的王者一语点破,他才装模作样地大发雷霆了一会,然后回寝宫,静静地让这件事成为了心中一个解不开的结。


神明指定的婚姻向来是纯洁的,尽管他们的群体关系早已混乱不堪,但对于他们的造物,人类,倒是赋予了他们制定的最高要求。也就是说,这位尚还未知的女子只会成为他唯一的王妃,不得背叛、更改或抛弃,直至双方生命的终结。吉尔伽美什是半神,寿命本就比普通人长,要是有了这个契约,那么他的生命里就只能容得下这个女人的存在,她死了,他到死就是鳏夫。现在想想,真的是太便宜了那个杂种,有幸得到一位君王忠贞不渝的宠爱,瞬间麻雀变凤凰。好处净被那个杂种占了,自己什么好处也没有。想到这里,吉尔伽美什忍不住暴跳如雷,提刀就要冲上天和那些自以为是的神明们干架,幸亏被宁孙及时发现,才终止了这一可能直接导致人类毁灭的鲁莽举动。


同样心中不快的不止有当事人之一的吉尔伽美什,接受了这份契约的乌鲁克之王也是不爽到了极点,凭什么一个异乡人,极大可能还是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平民,可以随随便便地登上王的族谱而不用经受任何考验?他相信他那生来骄傲的子嗣内心也是相当别扭的,索性就下个命令:伪装成地位低下的百姓,永远不要让那个女人发现他王的身份。


虽然半神也不甘心就这么屈尊成凡人,但比起之前的奇耻大辱,这个提议他还能接受。于是一拍即合,在契约成立的当天,吉尔伽美什还是个未成熟的孩童时,两人已经准备好了解决方案,就等着契约上那一天的到来了。


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他自己也绝对不会想到,真真正正地,当他亲眼见到那位女子时,一切的嫌弃、恶心、厌恶都消失了。他大概是一见钟情,出生时爱神丘比特的祝福在此应验,一箭穿心,就这么直直地坠入了爱河之中。


············


看腻了街道上一尘不变又贫瘠的风景时,他是被背后的开门声打散了睡意。回头时,入眼的是一位身材小巧,穿着朴素大方的金发女子,没有乌鲁克人戴着的传统首饰,她干干净净地穿了一条象征纯净的白色长裙,偏淡的金发没有他那样耀眼的色泽,工工整整地盘着古典的编发,白净的脸蛋上没有表情,薄唇抿着,金绿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也在打量着他的打扮,迎着光,仿佛是一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精灵,带着百合花的美丽和香气,来到了他的面前。


哦,他真可是被惊艳到了,以至于先前一直构思的嘲讽语句都微微拐了弯,带上了一分他都感觉得到的亲昵和疼爱感:“可算来了啊,小杂种。”


可惜的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准确理解神明的言外之意的,比如面前的这位女子,刚刚还有些惊讶的面孔瞬间板一板,细眉皱了起来,他第一次听到了她的声音:“你的教养是被狗吃了吗?”


呵,这个女人着实有趣,没有了乌鲁克人对他诚惶诚恐包容的态度,没想到在他人眼里自己竟是这般无礼的形象。他虽有过自知之明,但被这样直白又严厉地当面地指出,身为半神,他还是第一次。于是,由衷的新奇取代了直接的冒犯感,他不禁期待起了同这位令人生趣的少女今后所一起过的生活百态了。


所以,异于之前的不解风情,他虔诚地吻了吻她的手,生平第一次如此真心地道了歉。然后,对着属于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不知所措的少女,再自然不过地求了婚:


“开始婚礼吧,我的妻子。”


少女脸一红,毫无疑问的,他听到了佳人剧烈的心跳声。就正如他一样,居然假戏真做,一头陷入了未成形的情网之中。


············


在这件看似荒唐无比的事发生之前,吉尔伽美什发誓他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简单的婚礼,更别提他还自己亲身经历了一遍。


那就更不用说,在这般简单的婚礼中产生的爱情能持续多久了。


吉尔伽美什还记得,真正让年轻的自己心动的瞬间,是那个堪比蜜月约会第一天的傍晚。


她告诉他,她的名字是利亚,出生在卡美洛的一个平民家庭,那天在城墙外是为了采花卖钱维持家用。面对自称是面包师的女人,他便说自己是个铁匠,也是因为在城墙外捡破烂时被不幸卷入了诅咒之中,如此看来,两个人无疑是天生一对。他说不清这其中有多少谎言,毕竟他自己就已经算是完完全全编造了一个故事,但可以肯定的是,少女渊博的知识不应该是只从图书馆中的书本里能获取到的。对此,吉尔伽美什反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不得不说,她聪明的小脑袋总能使她妙语连珠,对于治国,甚至可以说出连他最亲近的内臣都无法想出的见解,听的他频频点头,笑容越来越灿烂。吉尔伽美什同时也在后悔着,其实本就没有隐藏自己身份的必要,这等人才,不能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治理乌鲁克,真是可惜了。


晚风吹拂着少女额前的浅金色刘海,露出了明澈智慧的双眼,白色的裙摆染上了夕阳和灯火的橘粉色,随风舞动,变换出了万华镜的光彩,令人着迷。她转过头来,面露笑意地止住了话头,他也适时地表示了自己对她的赞美,没想到这个看似古板的女子反过来用弄臣才会说的话开起了玩笑,逗得他大笑不止,伸手揽过这个惹人爱的小家伙,直直地望进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却依然灵动的双眼之中,弄得她不好意思起来,视线不由得微微偏移,扬起的发丝下,发红的双耳若隐若现。


他不再犹豫,拇指轻拂着她的下巴,她也下定决心似的,将视线转回,回望进他的眼中。那一刻,他们的眼中没有了时间,没有了世界,只看到了美好的爱情,两人的存在,还有想象中美满的未来。


可想象毕竟只是想象,当现实照进理想,在栩栩如生的画像上,入眼的只有一层又一层掸不掉的灰尘,再也没有了当初描绘的美好。


五年了,当初维持关系的爱情之吻已经不复存在,还能证明他们关系的就真的只有作为契约见证的对戒了。他们的相处模式从最初的相敬如宾,到后来的视而不见,再到现在的见面必吵。这大概便是双方理解不完全的婚姻所带来的弊端。吉尔伽美什现在才知道,先婚后爱的基础不是建立在双方中一方的钱财和地位,而是建立在双方都有较好性格这一点。


吉尔伽美什深知自己永远不会成为一个好脾气的、甘愿低声下气的人,他注定是孤高自负的王,不接受无条件的妥协或示弱。但他还是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她的冷漠和无情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与日俱增,以前还会在他回来的时候打声招呼,现在干脆是在他看到了以后点头示意,有时候理都不理,一脸疲惫地望向他们热恋时期请人绘制的画像,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疲惫什么,是疲惫这样的日子,还是疲惫他这样的人,吉尔伽美什不知道,可他知道她是在不满眼前的生活,不满劳累和贫穷,日子过得不如她想象的那么容易。他就这么亲眼目睹了这朵百合花的盛开和枯萎。


呵,女人。他轻蔑地想道,昨天又是惊天动地的吵架,她最后摔门离去。这都第二天了,也没见她有一丝一毫要回来的迹象。吉尔伽美什虽然知道,因为契约的强制性,她不能爱上任何除他以外的人,也就不存在背叛一说,但他还是在不由自主地怀疑着她到底是不是在加班还是在谋划其他一些令人不安的事,比如杀了她的丈夫,强行毁坏契约,那么两国将都会受到天神们都攻击,到时候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他狠狠皱了皱眉头,烦躁地用指节敲打着桌子。她会是那种人吗?他不敢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利亚......“他喃喃出声,同前一夜一样喝了几杯。空空的小房子中,只剩下了一个人的体温。


吉尔伽美什终于敌不过困意和孤独,摇摇晃晃地倒在了主卧不算大的床铺上,只身一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冰冷。


就像令人讨厌的毒蛇,吐着信子,将不安和危险萦绕在身边,带来了不详的讯息。


············ 


就在离这个小镇外不愿的郊区,成片密集的森林中,悄悄地聚集起了一群人,他们没有举着火把和煤油灯,任凭黑暗笼罩着他们,就这么静静地站立着,等到一位蒙着黑纱、看不清面容的人从就地升起的黑雾中出现时,他们才不约而同地跪下,头低着,不敢抬头直视来人。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主。”他的语调沉重,宛如咒语的咏唱,一挥手,众人的手中都多了一个不透光的瓶子,但没人感到惊讶,依旧维持着跪姿,只不过将头低得更下了。


“…主的仆从们,汝等需要更多的力量…”他转过身来,面对被乌云遮住的新月,仰头凝视,残破的披风渐渐变得透明,“…月圆之时,便是新生的开始…”


空灵的声音回响在空无一人的林中,大片乌鸦惊起,发出不堪入耳的叫声,向四面八分飞去,同鬼影一样,不见了踪影。


当夜晚再度恢复宁静的时候,乌鲁克的女神久久地眺望着乌云密布的黑夜,沉思了许久,在侍女问起她时,只留下一句“明天降雨。”,便匆匆地加快脚步,回到了自己的宫殿。


森林深处的湖中,水面被石子激起了波澜,不再是银镜般的平和,折射出了裂缝的光芒。湖边长久坐着的男人结束了不知进行了多久的睡眠,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湖旁的花苞一下子绽开,萤火虫飞舞在已经不是仲夏的夜晚里。男人像是被眼前的景色逗乐了,嗤笑一声,僵硬的面部终于有了生机:


“看来我不得不出场了啊。”


拎起一旁树木的枯枝,他没有道别的话语,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仙境之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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