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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剑】NineDays'Wonder/九日惊奇-Day 4

FATE 金剑

古代版史密斯夫妇!!!

剧情多少有漏洞请多多包涵x

OOC和BUG注意!!!



NineDays'Wonder/九日惊奇



Day 4



当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时,吉尔伽美什已经因为肌肉的条件反射,将失去冷静的妻子反手摔在了地上。等到她手里拿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刀,一脸杀气,一手撑地,立即从地上跃起后,吉尔伽美什才真正意识到,这次大概是要玩真的了。


然而纵使是这样,他也没有要使出全力的想法和必要,毕竟他的妻子很有可能只是一位养尊处优的贵族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比普通人的体术还要弱。刚刚只是因为怒火驱使,才会如此猛烈地爆发。面对付这样一位弱者,他没有必要大张旗鼓地把宝具亮出来参战,对她,几下不致命的打击便足够了。


阿尔托利亚也不清楚自己当时为何会如此的不冷静,只记得自己被在地上的一摔清醒了,还没冷静几秒,她丈夫接下来的攻击便接踵而至了。身处卡美洛的她是一等一的剑术天才,在这里她需要的是完全隐瞒,但这也并不意味着她的优势会比一位很有可能同样身份不明、受过训练的男人多,于是自保地抓起了被贴在餐桌底下的小刀,冰冷地竖在了炽烈的火药味之中。


可区区一把小刀会挡得住怒在心头又玩性大发的乌鲁克王储吗?答案是否定的。只看到他露出一个不明显的笑容,猛地窜上前,没等他的妻子有何反应,伸手就要在刀刃没有防御到的地方进攻。意料之外的,在这之前,一道醒目的白色刀光和脸上一瞬而过的痛觉先令他赶忙后跨退开。等到他们又回到了原来的距离,他才从脸颊上淌下的温热液体判断出自己已经受伤的事实。


真是可惜。阿尔托利亚咂了咂舌,她本来是瞄准那双自负又可恶的红眼睛刺去的,哪知却被对方灵敏地躲开。一种失手了的挫败感诡异地笼罩在心头,使她突然燃起斗志,摆好架势。既然对方还在确认自己的伤势,那么这次就该轮到她率先开始进攻了。


吉尔伽美什见伤口没有太深,暗暗松了口气,心想要是顶着个如此明显伤疤去参加登基大典,不知道会被那个善于见机行事的辅佐官嘲笑到什么时候。可就在他以为对方也能停下来好好谈谈的时候,属于金属的威胁气息又一次划破空气。好吧,这次是直接奔着他暴露在外的脖颈而来,看来这个女人还真是如他所言,要亲手来取他性命了。他戏谑地想着,右手握拳的瞬间,万千金粒汇聚起来,化作金色长剑,抬手挥起,毋庸置疑,区区那把小刀自然是被拍落在了地上。


“到底...是从哪里……”阿尔托利亚眼睁睁地看着那把无中生有的剑是如何打掉自己的进攻的,不禁喃喃出声,眉头拧成了一团,赶紧后退,凭借着从小训练出来的直感,狼狈又敏捷地躲着接连不断向她挥来的刀刃。该说男人不愧是铁匠呢,还是从小受到的教育严格呢?她不想去思考这个几乎是精通魔法和格斗的男人究竟是谁,只是心头顿生出一股无力感,用着在家中各处藏着的、那些她本来是出于安全考虑,和前来的暗杀者搏斗的武器。现在暗杀者还没有来,她的丈夫就已经足够她应付的了。


在奋力抵抗着暴风骤雨般攻击的同时,她也在无时不刻地拿家中一切能当做是投掷物的用品砸向他,在摸到尖刀的微秒内全力掷出,周而复始。没办法,她没有随身携带她的圣剑真是一大失误,短刀根本不可能轻易近得了长剑的身,只能靠这种类似于杂耍般的把戏拖延一点时间,直到她能找到当初另外藏着的击剑,再如她所愿,平等地、不耍花招地、像真正的骑士,举剑,一对一进行决斗。


这就是她狠心划破他们在热恋时期的画像的理由。画中男人的脸连同身体都被长长的划痕撕裂,剑转锋芒,刀直接将画中情意正浓的他们一刀两断。画像后的密室这才得以重见天日,阿尔托利亚急匆匆地伸手去掏,没有任何心疼和可惜,毕竟他们的感情早已不值一提。这点她相信那个目睹了这一过程的男人也一样,除了有些惊讶地瞪大眼睛,没想到她有这一手,随后毅然决然地继续手持武器向她袭来。然后毫无疑问地,被那把藏得好好的银剑一招挡下,阿尔托利亚正过身来,摆出了标准的剑术架势。


“居然在这里藏了这么多武器…你也差不多玩够了吧!”吉尔伽美什费力地躲着妻子拿到衬手的剑后愈发迅猛的攻击,侧身躲过较深的一刺后,转过身来,死死地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再借助惯性,毫不怜香惜玉,直接将她狠狠地摔倒在地,随后将手反剪到她的背后,整个人压在了她不停抵抗的身上,无奈地叹了口气,“让你说句真话就那么难吗?”


“…你也不先看看你做了什么!那是一条人命…”她在男人的压制下艰难地开口,一双碧玉似的眼睛充斥着怒火和不甘,像是一头极难驯服的野兽,奋力想让那个可憎的男人从她背上滚下去,“我一定会杀了你…”


“那我就只好让你杀不了了,利亚。”吉尔伽美什冷哼了一声,从宝库中接过一把剑,行云流水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指向了身下人白皙的手腕,冷面冰霜地在那上面轻轻一挑。下一刻,他的妻子就不再挣扎,僵直了身体,剧烈颤抖着。她依然倔强要强得厉害,在这等伤势下,也没有让一丝一毫的痛呼泄露出来。


毫无疑问,阿尔托利亚的手筋被挑断了。疼痛像盐粒撒满在她的血液中,传输到痛觉神经,使痛感无数倍放大,再加上现在这个别扭的姿势,情况只会更糟。她几乎是要痛哭出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却被硬生生咬碎了吞进肚子里。她的嘴唇已经被咬得发白乃至流血,借此停止了一切可能会加重疼痛的动作,包括呼吸,她小口小口地吸气,一方面是不想让抽泣声不受控制地暴露出来,另一方面是想要减缓耳中令人绝望的鸣叫声。眼下,前方只有一个再明确不过的选择:妥协投降。于是她绝望地瘫倒在地,放弃了继续作战的选择。


经过方才大量的体力打斗,还有这几天极少的休息,吉尔伽美什的体力也消耗不小。他见妻子不再有战斗的迹象,便放松了对她的压制,拍拍身上的土,不忘扶负伤的妻子一把,从地上站了起来。


“说说你的事吧,输家。”吉尔伽美什抹了把脸上伤口渗出的血,回到了一开始坐着的沙发上,翘起腿,傲气逼人地问道。


“没什么好说的,顶多和你一样。”阿尔托利亚挫败地走到那张沙发边,也坐在了一开始坐着的位置上,没好气地回答道。他们已经成年了,没有了打架一定要你死我活的气势,再加上他们之间的未知太多了,阿尔托利亚自知自己现在不敌眼前的这个男人,所以同意了一对一的审讯。


“可笑,”吉尔伽美什不屑地嗤笑一声。和他一样?这简直是他出生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你真的清楚你在说什么吗?”


“您的耳朵是聋了吗,伯爵大人?”她斜眼瞪了他一眼,用上了相当嘲讽的敬语。这场婚姻的本质就是双方的欺骗,这个男人已经在间接地告诉她这个事实了。虽然还不知道他是以何种途径发现这个漏洞的,但他现在无疑也在自曝。要是不利用这个机会套一套话,那么她是真的傻了。


“伯爵?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卑微,小杂种。”吉尔伽美什嘲笑道,已经从她的问话确认了这个女人大概的地位,于是越发得意起来,刚刚的肾上腺素还没有完全退去,头脑发热,迫不及待地想要用自己的身份将这个女人高高在上的自尊心摔个粉碎。


可就在他即将把话说出口的瞬间,敲门声硬生生地打断了这场异常重要的谈话。吉尔伽美什烦躁得很,却又偏偏不能忽视它,明明还差一步就要揭露这桩婚姻的全部真相了,半路杀出一只拦路虎,强行让吉尔伽美什把话憋了回去。


三长一短,是恩奇都给他的暗号,那帮不要命的家伙怕是卷土重来了。


“…是谁那么晚…”阿尔托利亚皱眉盯着咚咚作响了一阵后不再有任何动静的门,了然于心地看向了那个突然止住了话头的男人,“找你的?”


“恐怕是的,”吉尔伽美什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来,“看来只能现到此为止了,败犬之言日后再谈,先放你一马,小杂种。”


没等阿尔托利亚想出什么话来反击,男人就已经走出了门,步入了夜色。她本可以追出去看看,来接她丈夫的人到底是谁,可她兴致缺缺,料想对方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让自己知道身份,出去了免不了又是一场混乱的大吵大闹。手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于是又费些精力,草草做了个处理,她累得很,只觉得越来越困倦,想先在这张简陋的沙发上将就一下,再收拾收拾准备赶路。


可惜的是事不如愿,没等她躺下来几秒,地板上俨然突兀地生出一朵小花,个头小到不起眼,强烈的香味却使她瞬间瞪大双眼,警铃大作,不顾伤势就往外冲,直到骑上她的座驾,像离弦之箭一样飞奔而去。


那是梅林,她老师从小以来和她的暗号,而刚刚那花盛开的种类,恰恰预示着最凶恶的情况即将发生,她要赶紧回去。小时候往往是偷偷溜出去玩时,快被尤瑟发现的信号。现在长大成人,父亲已经不在,等待她的巨大危机可想而知。


大魔法师没有错,正如梅林所言,叛乱终归还是发生了。


············


等到阿尔托利亚回城时,天已经破晓,薄雾还没有散去。等到她挥起手中的武器时,太阳的光辉铺满大地,她的周身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马匹前足高高抬起,使她莫名地像是神话中消失已久的女战神,高举银剑,为人民带来和平。


当然大部分平民还没有领略过卡美洛未来君主的英姿,把她当成了真正的女神,纷纷不顾逃跑,虔诚地跪拜在地,希望她能将作乱的叛军肃清,拯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事实也就如他们所愿地发生了,阿尔托利亚虽然还负着伤,单手对付这些杂兵已经绰绰有余,剑身极速舞动,锋芒所到之处,鲜血喷涌而出。女骑士越战越勇,没有了方才脆弱的倦态,她活脱脱就是战场之神,威风凛凛,无人可挡。


在她同其余作战的圆桌骑士汇合时,叛军已被全部斩除。阿尔托利亚没有休息,部下也没有要休息的意愿,随即雷厉风行地召开了圆桌会议,一方面由梅林分析了这支叛军的身份——令人惊讶的是,这批平民是被药物诱导而被迫参与战役的;另一方面由女骑士分析了战术中暴露出来的问题,制定了更有效的解决方针,尽量缩短以后作战的时间。


等以上这些全部完成时,已是下午三点。终于得到休息的骑士们再也没了绅士风度,争先恐后又狼吞虎咽着厨房送来的食物,就连一向与世无争的梅林也是饿极了,不惜施展他珍贵的法术,从一团糟的圆桌上抢东西吃。他当然没有忘了他的王,他的爱徒,暗中悄悄地把饿狼附身的众骑士拉远了些,让少女更方便抢到心仪的食物。于是当阿尔托利亚对上他的眼时,她充满感激地点了点头。


“听说乌鲁克和我们同时遭到了判军的攻击,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夜晚,门锁开了的瞬间,梅林的话语便传到了独自看书的少女的耳中。意料之中,阿尔托利亚还是在面不改色地读书,毕竟她对别国的事向来反应极少。


“所以,今天你还去那个家吗?”从阿尔托利亚受伤却又固执地不肯接受魔法治疗的伤口——她从来对魔法没有好感并相当严肃地表示要铭记这份耻辱,来看,他们夜晚的争吵一定是激烈非凡,梅林泡了杯红茶,坐到少女的对面。


“不,说不准那群家伙还会出现。”阿尔托利亚静静的在书房内翻阅着各路文献资料,没有抬眼去看她神出鬼没的师傅。


“就个人方面呢?”梅林明知故问,师傅永远知道徒弟在想什么,但他就是要她亲口说出来,就像之前很多次的心理开导一样。


“我们讨厌彼此了,这就是原因,”阿尔托利亚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书,“我不想看见他,反之亦然。”


“爱情这种东西…”梅林笑了笑,站起身,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阿尔托利亚的头,“谁知道坦率地把一切说出来后,会发生怎样戏剧性的变化呢?”


等阿尔托利亚思考了一会,转头看看她的老师,想要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时,梅林只留下了方才这句话,早已不见了踪影。


············


将时间倒回到黎明时分,一个披着斗篷的乞丐站在那座冷冷清清的小房子前看了一会,确定了里面没有人的气息后,转身想离开,意外发现不远处的面包店里已经燃起了炊烟,于是他改变了主意,朝那里走了过去。


“你知道那家人家怎么了吗?”他拿起一个昨天剩下没卖出去的面包,指指刚才经过的地方,向那个店内唯一的女性问话。


“夫妻矛盾吧,离婚迟早的事。”她慢条斯理地开口,手上不停揉着面团,始终没有把视线放到这唯一的顾客身上。


“主会保佑你。”他点了点头,等到女店长终于想正视他时,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存在过的证据,足迹,面包,统统消失不见。没有焦头烂额地要钱,她反倒笑了一下,诡异又令人寒毛直竖,无人可见。


“他们要来找你了,阿尔托利亚,”她伸手拢了拢自己淡金色的,像极了家族遗传的发色,灰绿色的眼睛眺望着远方出于混乱的王城,死死咬紧了苍白的嘴唇,良久才吐出一口气,“这是你欠我的。”


那座城地下街的一隅,长相像极了她的男子背着剑,戴着兜帽,匆匆行走在光明无法触及的街道,避开了所有人的注意,在黑暗中苟且偷生。


“卡美洛会被神明毁灭,而我的子嗣,会取代你那该死又无知的女儿,尤瑟。”


这是女人化作黑雾消失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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