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NxA

FATE 金剑

古代版史密斯夫妇！！！

剧情多少有漏洞请多多包涵x

OOC和BUG注意！！！

NineDays'Wonder/九日惊奇

Day 7

等到阿尔托利亚和吉尔伽美什全副武圌装出现在战场时，他们才看清了来者是谁。不仅有本是平民的叛军，还有一大群身份不明的生物，长着翅膀，没有实体却能碰到武圌器，由于拥有被杀死后迅速复原的体质，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破城的速度比每位骑士预期的快了好几倍，眼看就要突破防线与城内的叛军汇合，直逼王宫。

“居然把天使也贿圌赂了，那群杂圌种还挺能干的嘛，”吉尔伽美什冷笑着，王之宝库在身后蓄势待发，“骑士王，相信本王，去城外把天使降落带来的魔力能源切断，这场战役就赢了。”

“该死......贝狄威尔和特里斯坦去城门要塞支援，高文和兰斯洛特保住城内，凯跟紧我去城外讨圌伐！”阿尔托利亚托梅林火速向每位骑士首领传递了命令，跨上坐骑，王室蓝的披风扬起，在白马的映衬格外夺人视线。

“需要在下跟随您一起去吗？”梅林抬手向他的王建议到，毕竟是与魔法相关的事物，他去的话可能会解决得快些。

“您留在城内支援每位骑士就行了，我还有这位乌鲁克的大魔法圌师——您会帮助我的，对吧？”阿尔托利亚难得用开玩笑的语气，向旁边那位同样地位的人说道。

“你们大可放心，乌鲁克还没脆弱到要我出手的地步，不把那群杂圌种打回老巢，本王就让你娶了。”吉尔伽美什大笑一声，登上召唤出的黄金战车，在阿尔托利亚的身边站定。他们转头相视，不约而同地展开了如王者般自信的笑颜。看得后面整装待发的凯有些纳闷，但局势在前，也就放弃了询问，义无反顾地，相信他们的王做出的选择。

“出发吧，战斗开始了！”随着骑士王高声令下，身披银甲的军圌队在金属碰撞声下，浩浩荡荡地向城外极速行进起来。

············

卡美洛王城的各条大大小小的巷子是最先爆发叛乱的地方。

尤其是地圌下街全境，怀有强烈不满之情的没落贵圌族及贫穷无依的难圌民是挑圌起战火的主要凶手，凶圌恶至极的地域没到几秒开始混乱地自相残杀起来。

在被兴圌奋冲昏了头脑的好战分圌子中，有一个身披斗篷的男子格外引人注意，不仅仅是他那把巨大的长剑，还有萦绕在剑身周围，那团令人不安的红雾，就像个本不该存在于世的鬼魂，用令人匪夷所思的方式消灭了一位又一位向他刀剑相向的敌人。他甚至都没有挥动几次那把不同寻常的巨剑，更像是以蛮横的方法，在地圌下街铺出一条血路来奔跑，拼尽全力跑向他之前从未触及，也不敢触及的光圌明之地。他跑出去的理由很简单，唯一的机会到来了，那个本该属于他的王座落空了。

“吾子，去吧。”他的耳畔久久回荡着他那鲜少谋面的母亲低沉的声音，好比是恶圌魔，将这件大逆不道的事自他出生以来就一遍遍朦胧地灌输给他。现在，这份类似于鼓励的低语就像魔法圌师命令从者的令咒般，纵使他想反圌抗，他也身不由己了。

跑，向前跑，跑向未知的未来，跑向魔鬼的怀抱，跑向权圌利的巅峰——他这样想着，任凭冷汗被风吹干，只留下了和那位女巫一样的贪婪笑容，将王城内虚假的平静撕了个粉碎。

在感知到空气中残存的魔力气息到底属于谁后，梅林死死地皱起了眉，警铃大作起来。他记得那把剑是先王传给那位被流放的逆子的唯一财物，象征高洁的骑士大剑，在何时渡上了如此令人恐惧的邪圌恶？

“...摩根勒菲......那个私生子终究还是盯上了这个卑微的王圌位啊……”

············

阿尔托利亚和吉尔伽美什在军圌队的最前列，因而也是第一个看到了他们要面对的敌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女子瞪大了双眼，男子不满地啧了一声。后方骑士团首领看到后更是倒吸一口凉气，根据王的指示，愣愣地派士兵把这个怪兽般的存在围了起来。

由于结界的收束，四溢的瘴气在一片圆形区域内直通圌天际，弥漫的雾气叫人看不清里头到底是什么鬼怪，只知道那时不时打到屏障上、眼球密布的猎奇触手绝不是什么能进行协商的善物。

“怎么办，卡美洛的骑士王？有俄刻阿诺斯的海怪和未知的结界来防守的能源，你可不能指望一支没有强大魔力蔽体的部圌队进去赤手空拳地打吧？”吉尔伽美什偏了偏头，半神见多识广，自然对这等怪物有一定了解，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

“凯，你们留在外面防守，没有我的指示不要贸然进攻。要是梅林喊你们回去支援就去，不要犹豫。”阿尔托利亚的这番指示得到了提议者赞许的挑眉，但她并没有高兴多少，这个命令的另一层意思是要他们两个人单独解决里面这近乎十头的大型海怪，同时还要找出这个用此方式保护魔力源的幕后黑圌手。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不会是一场轻圌松的战役。

凯虽然担心他的王，却也不能劝说什么，在眼下看来，这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案。于是他勉强地答应下来，艰难地点了点头，换来他们王一个肯定的眼神。一旁的吉尔伽美什似乎是找到了结界的漏洞和方便进去的切入点，向她使了个眼色。两人等到时机，随后便一鼓作气、没有犹豫地冲进了这变得愈发浑浊的空气之中。

电光石火间，结界连同两位王者统统消失不见，没有了混淆人心的迷雾，天色变回正常的破晓时分的景象，一切的一切连一丁点存在的痕迹都再也找不到，只留下迷茫不已的士兵们。凯担忧地看向阿尔托利亚刚刚消失的地方，自己没有能力去帮助她了，只能默默地祈愿道：“祝您好运，吾王。”

遵照阿尔托利亚的指示，骑士团差不多做好了长时间待命的准备，凯还没站定几秒，梅林冷静得如同审判的声音就在他的脑内响起了，消息是如此的令人难以置信，以至于他火速招兵赶回了王城，举剑直奔狼烟四起的王城，迅速加入了远方的战场。

彼时的梅林已经在第一时间通知了每一位宣誓为王而战的圆桌骑士们，王圌位之争已经毫无疑问、彻彻底底地爆发了：

“莫德雷德率天使军攻入王城！全线宣告危圌机！”

············

“你为什么要走？”学习编织着百合花环的女孩好奇地问她不远处注视着的同父异母的姐姐，她很清楚地记得，她的姐姐到这里来是向她作最后的告别，守卫只准她留在这里五分钟，随后面对这位早熟少圌女的便是遥远流放之地的生活。小小的阿尔托利亚对此很不解，明明她们都是王的后代，成为王的不二人选，她的姐姐究竟是做了何等事使父亲大人一怒之下将她逐出了国呢？

“呵，我的妹妹，我的血统可没有你那么纯正，注定是卡美洛的外乡人。”她笑了一声，深红色的口红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刺目不已，她伸出手去，默默轻圌抚了一下她妹妹柔圌软得如同婴儿的脸颊，“你很快就会明白这残酷的世界的，相信我，你不会适合成为王的。”

“为什么？”小小的女孩并不能完全明白她的姐姐究竟在说什么，自然也不可能明白为何她的姐姐在深深地叹气。

“你们不懂人心，不懂天意，不论是尤瑟，还是你，都是伪圌善的和平，”她笑得凄惨又恐怖，“看看他为你妥协了什么恶心的契约，为何不是以一场彻彻底底的战争来结束这一切？愚蠢！愚蠢至极！”

“姐...姐……？”女孩有些被吓到，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些，却被那个少圌女凌厉的眼神吓到不敢再轻举妄动一下。

“看吧，你也在害怕，你们在害怕什么呢？是我，是战争，还是死亡？”她一步步逼近惊恐不已的女孩，“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明白自己的错误，不论是你，还是他。”

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袖珍尖刀刺穿了女孩的指尖，虽然很疼，但她没有叫出声来，也没有让泪水流下，静静地注视着她的姐姐在一个玻璃瓶里保存好她的血液后迅速藏了起来，然后整定自若地被守卫们渐渐拉远，直到那个身影完全位于玻璃窗的尽头，铁制的城门关上，一切归于寂静。

还是个女孩的阿尔托利亚这才让蓄在眼眶的一滴泪淌下，她只知道，她再也见不到摩根勒菲，她的姐姐了。

············

“这群怪物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在又一次挥下沉重的圣剑，砍掉了向她袭来的怪物身圌体部件后，阿尔托利亚站在原地微微喘息，抬手擦掉了怪物溅在她脸颊上的绿色血液，嫌弃地咂了一声。

结界内看不出时间的流动，唯一知道的是，他们的时间永远定格在了黄昏，橘红的太阳穿透重重叠叠的浓雾，同时将方位打乱，能源的具体圌位置更是未知。他们现在连攻击都差点应付不过来，哪里还有精力去管藏得严严实实的能源所在。原本这雾气还具有不小的毒性，但鉴于两位王者都有祝福护体，没有什么影响，反倒是过于厚重的空气叫人喘不过气来，阿尔托利亚甚至怀疑她会因为缺氧而死在这里。

“骑士王，用契约胜利之剑直接把结界破圌坏吧！再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后续卡美洛的战役本王来帮你，在这里就不要吝啬地使用吧！”吉尔伽美什不是不知道多久以前莫德雷德已经破城的消息，没想到梅林也把他算成同盟军了。现在远程攻击不是问题，困难的是近战，两头的分心使他挥动黄金斧的时候更迟疑了一些，魔力损耗更大，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越早结束自然是越好。

“我…不能。”没有了最初的灵巧，迟迟躲开海怪出其不意的一击后，阿尔托利亚否定的回答让吉尔伽美什挑了挑眉。

“你那契约胜利之剑本王知道是什么东西，现在藏着掖着还有什么意义吗，大气点拿出来用吧，骑士王，现在可不是让你……”

“不是那个意思……”阿尔托利亚低下了头，挫败地说道，“……没有双手握持，现在的我无法发动对城宝具。”

“你该吸取教训了，阿尔托利亚，”吉尔伽美什头疼地皱眉，但没有严厉的责怪，“以后少固执点吧，骑士王。”

“对不起……”阿尔托利亚心头的愧疚感一下子涌上，要是在之前就接受了他治疗的提议，现在不至于落到鏖战的地步，“麻烦你再多撑一会了，我会尽全力往中心开路的。”

“不用你那个耗时耗力的方法，而且能源和结界师也不一定会在中心，”吉尔伽美什顿了顿，抬手集中火力，将最近的海怪打了个千疮百孔，“本王有一个武圌器，但你要过来一下。”

“什么？”还没等阿尔托利亚回过头去找到他，吉尔伽美什就已经到了她的面前，按住了她的后脖子，闭着眼，轻笑着，将嘴贴在了她的薄唇上。当她因为惊讶而张圌开嘴时，红舌就已经灵活地钻进了她的口圌中，大肆掠夺吸食着她口圌中的液圌体，甚至不惜将用圌力过猛而咬破出圌血的部位舔食得干干净净。同样的，在体圌液交换的背后，阿尔托利亚的脸越涨越红，虽然明白这是魔力获取的最直接方式，但对于此等热烈的深圌吻，她想她已经差不多忘记了迷恋它的感觉，没想到这个男人一撩圌拨，她还是情不自禁地沉溺在了其中，本能地攀住乌鲁克君王宽实的后背，久违地感受到了炽烈爱情的甜美。

在战场上忘我地亲圌吻注定是不可能的。尚还羞怯的少圌女首先推开了情到深处的男子，挥剑砍向了向他背后袭来的怪物，这才重又恢复他们的二人世界。

“这就是你的方法？”阿尔托利亚像是在掩饰自己的害羞，故作强圌势地问道，不出意料之外换来了男人一声轻快的笑声。

“虽然可能还是有些不够…看着英雄王的伟业吧，本王孤陋寡闻的妻子，”吉尔伽美什向前一步，一个人直面着张牙舞爪的怪物，结束了玩笑话的语气，“阿尔托利亚，向结界的边缘全力奔跑吧，不要回头，让我们把这个结界彻底破圌坏掉！”

“你是要......我知道了，”阿尔托利亚恍然大悟，想起了传说中巴比伦宝库中的对界宝具，“还真是谢谢了，英雄王。”

“不叫我的名字道谢么，阿尔托利亚？就像那时候一样。”求婚的那天，少圌女的青涩还历历在目，这使得吉尔伽美什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柔，全然不畏惧面前的危险，谈笑道。

“等回来后再叫吧，那时候可要好好地感谢你了。”阿尔托利亚会心一笑，然后全力展开风王结界，强大的气流瞬间将她传圌送到十里之外，直至身影完完全全消失在了雾气之中，吉尔伽美什才从宝库中招出那把史诗级别的武圌器，只有少数人亲眼见过它的模样，现在被高举在他的头顶，黑红色的武圌器开始高速旋转，王者开始吟唱，结界已经有开始崩塌的裂缝出现。

“乘一时之兴，诉说原初，混合元素，使其固而孕育出能纺万象之星——天地乖离开辟之星(Enuma Elish)——！”

纵使这个结界大得没边，阿尔托利亚还是准确无误地听到了吉尔伽美什喊出宝具名的声音。她已经跑离了海怪的包围圈，继续向没有终点的尽头跑去。刹那间，天空如同玻璃般四分五裂，洋洋洒洒地倾泻在同样产生了无数裂痕的大地上，海怪无法形容的惨叫圌声不绝于耳，身圌体由于结界的崩塌被硬生生撕圌裂。黄昏之景终于被打破，又一夜的星光在缝隙间洒落，单调的景色消逝不见，他们重又踏上了来时的田地。

当阿尔托利亚看清了这位魔法圌师的身份时，圣剑已经因为惯性将那人刺了个对穿。属于女性的身躯倒地，阿尔托利亚却怔住了，久久地没有动作。

“......咳...咳...阿尔托利亚…尤瑟...…我们赢了...你们…已经结束了......”她勉强地吐着音，脸上的疯狂却没有因生命的枯竭而减弱一分。

“安息吧，摩根勒菲，已经结束了。”这是阿尔托利亚所能说的唯一一句话，是对王姐的最后宣圌言，也是对还有怜悯的自己的劝说，颤圌抖不已的手也因此平静下来，毋庸置疑，她俨然已经是卡美洛的女王。

“…看看你的...身后吧......”摩根睁着眼，嘴角挂着扭曲的笑容，原本优雅的脸庞已经被狠狠歪圌曲，就这样，迎来了自己的退场。

阿尔托利亚确认了她的死亡后，沉着脸，应声回头望去。月亮刚刚好在黑夜的正中，星月之光洒在那个男人站着的地方，美得就像是一幅画，能源已经被他的宝具一刀两断，完美终结了天使的存在。这本该是值得庆祝和喝彩的极大成功，怎想阿尔托利亚一下子变了脸，萎靡的眼神顷刻间瞪大，转身就向她所爱之人全力奔去。

“吉尔伽美什——！”

随着男人躯体的倒下，阿尔托利亚撕心裂肺的喊叫划破了夜空的死寂。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