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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冒名顶替

FF7  SC

《Mors tua, vita mea》合志稿解禁,全文4k字

情人节忘发了就初五帮云片迎财神吧




冒名顶替

 



雷诺的电话总是如此不合时宜,和他跳脱的性格如出一辙。

克劳德·斯特莱夫刚推开第七天堂酒吧的木门,裤兜里PHS千年不变的默认系统铃声嗡嗡作响。玛琳还在睡觉,吧台后擦酒杯的蒂法用蹩脚的手语告诉他这个信息。老常客只好把跨出去的步子收回来,往清晨已经开始张罗生意的贫民窟走去。

“喂?万能工小哥有空吗?最近有条大鱼,社长点名让你去捞。”

克劳德皱起眉,听筒对面一片枪林弹雨的喧嚣,看样子相当棘手。神罗与塔克斯的唯一特长或许就是把正在执行的特殊任务外包给曾经的特种兵,循环利用二手资源,肥水不流外人田。

万能工对此见怪不怪,他骂得再多也抵不过神罗给的报酬丰厚,便顺着对方的黑话问:“什么鱼?”

“矛尾鱼。”

克劳德咂舌,摁下红键挂断电话。

几分钟前他给蒂法发过短信,万能工想来第七天堂休息一段时间,给自己放个假。追出来的青梅竹马不知旁听到多少有用的内容,投来询问且关心的眼神。克劳德整理着刚刚的谈话内容,踌躇地开口道:

“雷诺邀请我去钓鱼,过两天再回来。”

他说的既是事实,也是假到不行的谎言。全世界都知道斯特莱夫快递员特立独行的孤僻性格,神罗忙着解决魔晄留下的烂摊子,董事长还在坐轮椅,塔克斯哪来闲情逸致去钓鱼度假。

蒂法·洛克哈特愿意相信发小的说辞,并慈爱地目送克劳德骑上引擎还没来得及降温的芬里尔,规规矩矩开出贫民窟的羊肠小道,往通向米德加的高速路上渐渐远去。

矛尾鱼,别名活化石。这次的任务多半与古代种的在逃研究员有关,最坏的情况得牵扯到杰诺瓦及其时不时诈尸返魂的现任主人,银发与片翼,所到之处必会留下象征死亡的黑羽,似笑非笑的绿瞳闪烁,成了英雄挥之不去的梦魇。

克劳德头疼地捏了捏架着防风镜的鼻梁,耳机里的摇滚乐被打断,又是一通电话铃声。来自红发塔克斯的电波信号嘈杂,却刚好能听清人声:

“去不去?”

“没兴趣。”

“别这么无情,这次的任务很轻松,你会喜欢的。”

资历不浅的塔克斯娓娓道来事情的缘由。他们潜伏在神罗叛逃研究员身边的女特工任务顺利,成功俘获了这名理工男的身心,明天准备和她举办婚礼,没料到已经成家的女方不太乐意,连夜把情报投诉给曾,哪怕只是在婚礼现场穿个婚纱露个面,当个转移注意力的美丽花瓶,她手上的辞职信依旧不为所动。

“这就是你们塔克斯的专业素养?”

“世风日下,没办法的事。”

随着魔晄副作用的劣迹暴露,愿意卖命给神罗的人愈发稀少。寥寥几名女性老手都各有外派任务,为了保住手下为数不多的员工,塔克斯主管快愁白了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不得已找上万能工,希望他能看在金钱的份上出手相助。

这就是克劳德·斯特莱夫又一次换上全套女装、戴着黑色的假发与棕红的美瞳、姿态袅娜且造作地走在教堂红毯上的全部起因。

神父与新婚夫妇正在彩排,坐在来宾椅上的只有双方的家人。看起来最显老的路德不得已摘下墨镜,扮演将新娘交给新郎的父亲角色。雷诺在旁边吹了声口哨,利索地收获了两位老熟人的眼刀,也得到了男方双亲呵斥的眼神。

新生代的住民对同性婚姻见怪不怪,更何况克劳德的长相同他两位“双亲”相差甚远,斯特莱夫小姐从最开始就阐明自己被领养的身份。颈链里藏着的变声器运转良好,至少目前为止没人发现新娘被掉包的事实。

其中也包括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嫌疑分子,戴了一副朴素的方框眼镜,傻乎乎地对着他虚情假意的未婚妻微笑,热切地接过他的准新娘,握着克劳德男性骨节分明的手,愣是没有察觉到半点不对劲的地方。

今天的他们并没有接吻,只是模拟完神父致辞后的“我愿意”,便各自陪同自己的双亲,徒步走去附近的饭馆解决晚餐。

“他真的当过研究员吗?”走在后面的克劳德略微侧头,悄悄问看了好一会戏的雷诺。

“当然,不然我们为什么要花这么多功夫?”红发的塔克斯打了个响指,对这次糊涂的目标对象感到乐观且满意,“可能只是在爱人面前比较迟钝罢了,放轻松,这说明你演得很好。”

正在被他们讨论的前研究员突然转过头来,一头蓬松的黑色短发下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路人脸,他朝落在后头的克劳德眨了眨镜片后显得格外木讷的眼睛,使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仿佛他曾经见过对方的样貌,闪现在他曾匆匆穿行过的人流之中,每个路过的普通人都长着他未婚夫的脸,一齐朝他故作机灵地眨了眨眼,巧合而诡异。

这张毫无威胁的纯良面孔有古怪,习惯于战斗的英雄说不清其中的奥秘。

“希望如此。”

平常的晚餐,平常的分别,他们住在就近的一家酒店,方便婚庆公司第二天安排场地和聚餐行程。

幸运的是,他们的资金不充裕,两位准新人分别同自己的父母挤一间房。克劳德一进门就脱了硌脚的高跟鞋,对着镜子扯下假发和美瞳,并用卸妆水狠狠清洗脸上的粉底。雷诺和路德则是有别的任务要赶,等对面的身影消失于门后,塔克斯二人组转身就返回电梯下楼,乘上窗外的黑色轿车疾驰而去。

变回克劳德·斯特莱夫的青年一个人落得清静,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回忆起今天的种种细节,许多蛛丝马迹初现端倪。晚餐时,几个有意无意接触的眼神与动作,他口腔里食物的回甘味道古怪。克劳德不太清楚这个世界上喜欢海鲜意面的人到底有多少,以他活过的年岁来看,有一个模糊而命中注定的身影缓缓浮现,他却不太想盖棺定论对方露出马脚的蹩脚伪装。

正如他自己,一介冒名顶替的男性新娘,没什么资格去主动捅破欲盖弥彰的窗户纸,提起刀,同那阴魂不散的亡灵、亦或是神罗的叛徒对峙。

他还不想打草惊蛇,希望这一切只是他过于警惕的错觉。

克劳德·斯特莱夫长叹了口气,真正的研究员可能早就尸骨无存。可既然他手头拿不出证据,那么这出诡异的闹剧就得按部就班地演下去。

万能工被临时分配到的PHS不合时宜地响了,克劳德半梦半醒间睁开了眼,墙上的钟面两根指针重合。时间不早,他下意识地认为对面又是雷诺,也就随意地问道:“出什么状况了?”

“……亲爱的?”

克劳德朦胧的睡意被吓到无影无踪,几小时前才见过第一面的男人听起来很诧异。男扮女装的新娘赶紧把脖子上的变声器打开,重新调整语调回答道:“没什么,刚睡醒没缓过来。有什么事吗?”

“那就好,父母刚刚有些胃疼,起了些红疹,我担心可能是今天的晚餐出了问题,想问问你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克劳德下意识摇了摇头,意识到他们并不在面对面交谈,接着补充道:“不,我很好,你呢?”

很奇怪。向来谨慎的前特种兵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为什么自己会认为他们之间的交谈是面对面的,克劳德本能地笃定对方会知道自己的全部反应,而不是仅通过能传输声音的电波互相交流。

答案呼之欲出,在他缺少证据的喉口蠢蠢欲动。

“一切正常,我双亲吃了药已经睡下了。知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亲爱的。”

双亲。

会有子女不知道自己父母的过敏源吗?

克劳德一边敷衍着对面的缠绵情话,一边用自己的PHS给塔克斯发消息,要求获得研究员父母的资料信息。不多时,他收到了一个文档,一目十行地捕捉关键词,终于发现了他想要的证据。

“……我想开家杂货店,做点小本生意。亲爱的,你在听吗?”

“嗯。”

“我不信,你肯定没在听。亲爱的,把我们的婚后计划复述一遍看看?”

在克劳德耳中,对方的甜言蜜语里尽是藏不住的坦然与愉悦,混杂着自己这辈子忘不掉的恐惧与憎恨,向他如梦初醒的人偶发问道。

“以星球做舟,向宇宙的黑暗起航。”

他便如对方所愿,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频繁出现在他噩梦中的台词。

对面没了声音,却也没挂断电话。两台PHS一直保持通话状态,任凭电波沟通着无声的寂静。

“我说得对吗,萨菲罗斯?”

万能工赴约钓鱼,甩出一杆直饵,就等着这条矛尾鱼咬钩,早点收工下班。

“明天打吧,今天我累了。”

克劳德没表现出萨菲罗斯所期待的情绪波动,语气镇定又冰冷,打了个哈欠,率先结束电话,把PHS扔在铺了软毯的地上。扮演另一个人的身份比他想象的要劳累许多,一想到接下来不可避免的动作戏码,他全身的肌肉都在未卜先知地喊着酸痛。

幸好这次拍着胸脯揽下暗杀戏码的是塔克斯,轮不到他一个摸不着武器的花瓶烦恼。

灾厄有意将他们的重逢安排得如此浪漫,他稍稍配合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克劳德·斯特莱夫把信息栏里发给塔克斯的草稿删去,要是得知对面是他们无法战胜的重生魔王,擅长推卸责任的塔克斯一定会把战斗的主力全副交给曾屡次打败过灾厄的星球英雄,并熟练地提前跑路。

下定决心当一次看客的克劳德躺回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他早该意识到一点,现实从不会轻易地让美梦成真。

第二天清晨,婚礼的两位准新人如约而至,少的是坐在前排的双方家人,为数不多的宾客面面相觑,女方那边空无一人的盛况明显吓到了所有人。

“你们人呢?”克劳德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强压心中的怒气,小声问道。

回答的依旧是雷诺,吊儿郎当,令人恼火的语气一成不变:“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别废话。”

“好消息,我们昨晚发现了那名研究员的尸体。至于坏消息……你应该已经察觉了。”

“……你们是故意的。”

“抱歉,这条鱼我们可钓不起来,找个有经验的渔夫当外援应该不过分。”

老油条总是比他算得准。克劳德本可以直接暴露身份,大大咧咧冲进教堂与存心捉弄自己的灾厄一刀两断,奈何他的六式不在身边,公堂对峙的很大可能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拟态的正宗太刀捅成筛子。

他把塔克斯给的这台PHS扔进街边的垃圾桶,理了理假发,提起白纱裙,在婚庆公司的催促下走进了教堂,只身一人,没有携手同行的亲人与朋友,像是新娘熟知的所有人都不看好这桩仓促的婚姻。

新郎却没有任何不满,用微笑鼓励他的未婚妻走上前去。待这位女装丽人站定在他面前,高大的男人唐突地俯身,揽住新娘的腰,另一只手与对方十指相扣。随着教堂管风琴所演奏的婚礼进行曲,紧紧相拥的他们跳起了一曲华尔兹,绕过结结巴巴宣读誓言的神父,在不大的空间内翩翩起舞。

此情此景不包含在昨天的彩排内,也不包含在克劳德的设想中。神罗培训出来的特种兵唱歌跳舞样样精通,但摇摇欲坠的假发和崴脚的高跟鞋令他的实力大打折扣,舞姿被动的新娘有了更顺理成章的理由去踩新郎的脚。纵使他踩得再狠,新郎也从未放开他们缠绕在一起的手指。

“先生,你愿意与这位女子同甘共苦,无论她贫穷还是富裕,健康还是……”

“我愿意。”新郎打断了神父冗长的前提,斩钉截铁,朝他怀中的新娘温柔地诉说。

“那么这位女士,你也愿意接受同等的条件吗?”

“我……”

克劳德望向台下几双激动的眼眸,两名花童眼中的祈盼尤其纯粹而真挚。寡言少语的青年不擅长拒绝,而世人眼中的英雄从不会辜负同伴对他的期待,从他踏上红毯的那一刻起,便注定无法推脱即将面临的一切。

“拒绝我,代价便是他们的性命,克劳德。”

盖亚的英雄闭上了眼,特意染黑的睫毛微微颤抖:“我愿意。”

他不知道萨菲罗斯一时半会的心血来潮会持续多久,克劳德只能趁他心情还不错的时候顺着对方的心意行事。眼下还不是时候,一屋子无辜的普通人不该被卷入他们彼此间势必会产生的纷争。

“现在,请两位新人交换戒指,新郎可以亲吻他的新娘了。”

一枚银色的铁环被缓缓推进克劳德的无名指指节,分毫不差。本属于那名前研究员的戒指更不用说,合适得仿佛他生来就佩戴着这枚象征约束的指环。新郎掀开了新娘的面纱,冒名顶替的新婚夫妇凑在一起,进行的不是旁人眼中的甜蜜深吻,而是由两副利齿撕咬所构成的血肉搏斗。

分开时,联系在他们之间的是一条赤色的细线,宛如命运的红线,断裂在新娘拉起新郎离开的匆匆步伐中。

他们沐浴着宾客三三两两的欢呼与祝福,表情绝对说不上是幸福,反倒像是蕴藏已久的恨意与杀意交织,浮现在两位渐渐变了容貌的新人脸上。

战士的直觉总是准确的。他们躲过了教堂内旁观者的审视,却没躲过教堂门口婚庆公司的镜头,精准拍下了他们表情的同时,两柄尖锐的刺刀朝手无寸铁的两位新人袭来,却扑了个空,反被两名目标过肩摔倒在地。

“看来不只有我一个人恨你。”

“宝条的走狗,死在我手中是他的荣幸。”

完全变回星球灾厄固定形象的萨菲罗斯扯下了克劳德的假发,撕开廉价的婚纱裙,完全遮住男性肌肉线条的纱裙下是一身黑色的打底衣,简单利落,也蓄势待发。

“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

“当然。”

毫无武器准备的克劳德·斯特莱夫没有惯用的重剑,手头只有刚才刺向他的两把小刀。幸运的是,街边有足够多的障碍物,他打得艰难却发挥超常。当萨菲罗斯说出那句惯例的台词并消失于空中,克劳德不得不怀疑宿敌也许是给自己放了点水,又或许是他这次不会消失得如此之快。毕竟不是每次打架结束后,他都能从化作黑雾四散的萨菲罗斯身上捡到点掉落的装备。

那是枚戒指,那枚还沾染着男人体温的银戒,那枚他代替死去的新郎向逃跑的新娘发誓的指环。平平无奇,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诉说的应该是两位普通人类一段格外短暂且脆弱的爱情。

两位本该步入婚姻殿堂的新人阴差阳错迷失了彼此,却被两名对立纠缠的宿敌替代,牢不可破的银环见证了他们之间不可避免会产生无数纠葛的坎坷一生,何其正确而讽刺。

回到贫民窟的克劳德·斯特莱夫得到了塔克斯答应支付的酬金,也带回了一对不便宜的馈赠。那两枚指环不多时便躺在典当铺的柜台上,金发的青年点完应得的钞票,正准备拐弯跨上芬里尔,他撞见了一个熟悉的人,还是那副熟悉的打扮,挂着熟悉的微笑,朝他伸出了手:

“看来你不喜欢那对冒名顶替的饰品。”

“……所以呢?”

“我也不喜欢,所以我为你带来了属于我们的戒指,名副其实。”

前几日回答神父的誓言还盘旋在万能工的脑海,他开始有些理解那名说什么也不肯接下任务的女性塔克斯。克劳德向所有见证经过的人神发誓,他愿意爱着他的伴侣,即使这份爱意最后往往都会转变为滔天的杀意,强烈的感情化为暴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但是他愿意。

这是个陷入死循环的诅咒,正如永远在回忆里燃烧的尼布尔海姆。他们注定不会原谅彼此,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心平气和地对话。

他所熟知的萨菲罗斯亦是如此。

“有什么意义吗?”

“克劳德,你想要一场婚礼吗?”

撤回前言,克劳德·斯特莱夫对萨菲罗斯的认识仅局限于他的外貌与行动方针,至于外星人格外清奇的脑回路,读不懂人心的他向来猜不透也摸不准。

正如他搞不清雷诺打来电话的时机,总是如此突兀而不合时宜,口袋里的PHS发了疯似的震动。克劳德自暴自弃开了免提,不介意为混乱的现状浇上一把热油。

“喂!我们接到目击情报说萨菲罗斯出现在了贫民窟!这条消息是真的吗?”

“他就站在我面前。”

“啊?居然还没打起来?你们在干什么?”

萨菲罗斯挑了挑眉,这句无心之语同时冒犯了两个人,灾厄很好奇他的人偶会给出什么回应。

“他在向我求婚。”

雷诺沉默了一会,像是在消化这句话的信息量,踌躇着开口道:“……这、这你要怎么办?”

塔克斯耍他的次数不算少,前几天冒名顶替带来的麻烦新鲜滚烫,任劳任怨的万能工非常想做些大事,讨回之前吃过的苦头,礼尚往来。

星球的英雄字正腔圆地回答道:“挺好,我答应了。”

星球的灾厄成了克劳德·斯特莱夫的未婚夫,萨菲罗斯适时吻上他的嘴唇,犹如对待一朵随时会消散于苍穹的云彩,轻柔而无害。

他们之间的关系无法被简单的爱与恨定义,时间终会磨平所有对立的棱角,正如长久的恨被短暂的爱冒名顶替,谁也不知道他们下一秒拿起的会是锋利的刀剑,还是对方牵着自己的手。

克劳德没有推开,也没有拒绝套进无名指根的银戒。但他丢下了早已结束通话的PHS,偷偷摸出六式,却与阻挡的正宗碰擦出金属的火花。

 

或许下一次,这份短暂的爱会被流动的岁月延长,终将名正言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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